故事最后,剩余的三个人全都活下来,成功穿越了罗布泊,但其他的队员却永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乌拉提认为那片黑色的胡杨林是真神在罗布泊设的禁区,任何人擅闯禁区都将会受到惩罚。而他和我们讲这个故事,主要就是为了提醒我们罗布泊中的有些地方是不能乱进的。

“罗布泊上像这样的禁区有很多吗?”郑天听完后瞪大了眼睛问。

“那是当然的嘛,罗布泊是真神的家,我们闯进本来就已经是不对的嘛。”乌拉提回道。

肥熊听完不乐意了:“娘的,你这老头子思想咋滴这么封建迷信,这是个讲科学讲道理的社会,什么真神啊禁区啊都是狗屁!”

乌拉提听完后气得脸都绿了,花白的山羊胡子直吹,干瘦的身体整个颤动起来,对于这些将信仰当作人生支柱的老人,一旦有人冒犯了他们的信仰,等于就是否定了他的全部,肥熊这个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家伙刚才明显是把乌拉提得罪了。

我看乌拉提身子越来越抖,手都抽抽起来,本以为他会和肥熊拼命,谁知他竟然“扑通”跪下来,闭上眼睛,惶恐地祷告起来,念叨的大概是一些祈求真神原谅的话。

我轻轻推了推肥熊,示意他先出去,别惹得老人家心烦。肥熊嘟囔几声便走了出去,他刚出去,在镇子外沙漠简单考察了一番的南宫瀚就走了进来,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乌拉提,觉得有些奇怪,我便把刚才的事情和他简单讲述了一番。

过不多时乌拉提站了起来,他用哀求的语气和我们说以后千万不要乱说话,否则真神会很生气。我极为配合的点点头,毕竟以后一段时间还要靠他带路。乌拉提说完后注意到了南宫瀚,神色忽然又变得不对,看上去既紧张又气愤的样子。

我看了眼南宫瀚,除了有点帅之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真不知道这老头子又在搞什么。

我用手在乌拉提目不转睛的面前晃了晃,他方才回过神来,我问他怎么了,乌拉提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个人的头发遮住了眼睛,真主不喜欢这样的人。”

我顿时感到一阵无语,感情连人家梳什么发型你的真主也要管?那这真主平时还真够忙的。南宫瀚完全没有理会老头子,一句话不说径直走了出去。我知道他嘴上虽然没说,但心里肯定早就有万千头草泥马奔过。

在西石镇采购完必要的物资准备后,驼队便出发了。

真正进入戈壁腹地后才能体会到那种一望无际的壮阔,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就像凝固的波浪,一直延伸到远方金色的地平线。在天与地接头的地方,起伏耸立着一个个锯齿形沙丘,它们与蓝天、烈日融为一体,让人产生一种咫尺天涯的恍惚感。

我们骑着骆驼,在沙漠上缓慢行走着,身后的沙丘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蹄印,整幅画面苍凉壮阔,我头一回感受到了自己竟是如此渺小。

骄阳不断烘烤着灼热的沙丘,荒漠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,简直就能把人给蒸熟,骑在我前面的肥熊本来身体就胖,出汗就多,现在这火炉似得高温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他,我看他没过多久,就已经大汗淋漓,拿个芭蕉扇直扇。身上带的水也在刚出发没多久的时间里咕咚咕咚喝了三分之一。

“肥熊,你省着点喝,水源在沙漠里就是命!”我看肥熊如此不节制便开口教育道。

那肥熊边扇扇子边转头看向我,又闲又热的汗珠子立刻甩了我一脸:“娘的!再不喝点水,肥爷我就要被烤熟了!”

我听了后开玩笑道:“加点水不更容易熟?你不会是想变成烤炉猪给大家改善伙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