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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莹心中微微叹息。她刚才还以为谢安珍真的明白了,没想到她到现在“明白”的还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。

谢安珍直到现在还觉得是她抢了她的婚事。

这世间要是有迷魂汤,谢安莹倒是想直接喂给她吃。就算以毒攻毒吧,好让谢安珍快些醒醒,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婚事……

屋子里的人都是满心的惊魂未定,大家的注yì力都在谢安莹的脸上,谁也没去理睬谢安珍。唯有谢安闰听见谢安珍的叫骂脸色不太好。

谢安闰一句话都没说,捏着拳头追了出去,谢安瑶也不拦着他,只将头转过一边假装没看到。

平阳侯也同谢安瑶一样无视了谢安闰。

平阳侯带着慈爱的笑容走到谢安莹跟前,关切地上下打量了谢安莹一番。

他早就觉得阿绫的女儿定是不凡的,瞧瞧这模yàng,这气度——危难当前还能这般从容,这才像是要做王妃的人!

“安莹,刚才真是好险,还好为父应变及时,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!”

平阳侯擦着额头上的微汗。他这辈子经lì过最凶险的事情,就是之前在殿前应对帝师大人,而其次惊现的就是方才及时踢开了谢安珍,护住了他的宝贝女儿谢安莹。

谢安莹嘴角微微一抽,这糊涂爹从宫里回来之后突然开窍了?

“安莹谢过父亲搭救,今日之事因安莹而起。却劳父亲祖母忧心,安莹实在不孝。”谢安莹起身对平阳侯行礼,又对老夫人行礼。给足了他们面子:“若安莹有青云之日,定不忘祖母父亲之恩。”

谢安莹的声音犹如春水一般朗朗动听,所说之言更是像定心丸一般,使得平阳侯连声称赞。老夫人虽没有像平阳侯一样转变这么大,但也瞌着眼睛,明显是暂shí放下心来。

平阳侯又将谢安莹好生夸奖了一番,还不忘从袖子里掏出些银票递给谢安莹道:“今日你也受惊了。这些钱拿着回去让下人给你熬炖些滋补之物。”

这是平阳侯第二次给谢安莹银票,第一次还是因为谢安莹要为他的生辰宴画像。

看着这几张微薄的银票,再想起李承霆送来的那一盒子……

谢安莹心中颇为感慨。不动声色地接过来,又感恩戴德地谢过平阳侯,这才告退了出来。

谢安莹走了之后,谢安瑶也找了个借口退下了。留下平阳侯和老夫人两人在屋子里。

平阳侯见大事终于落定。脸上难免带了些喜色。可老夫人心中却始zhōng觉得不太踏实。

老夫人撑起昏沉的身体向外看去。谢安闰一定是去找谢安珍的麻烦了,而谢安瑶也一定是追着谢安莹而去……从谢安莹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那一天气,似乎无论大家怎么折腾,到了最后,一切的好处都会无声无息地落进谢安莹的手中。

若说谢安莹完全没有谋划,老夫人是不信的。可若说这些都是谢安莹谋划的,她就更难以相信了。

这件事从头到尾牵扯的人可不少!有谢安珍、有柳氏、有肃王府、更有皇帝陛下、帝师大人、还有府中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物、包括外头传播流言之人……

单单是数都数不尽了,岂会被她一人左右?

老夫人摇摇头。让平阳侯扶着自己躺下……谢安莹还算乖巧,许是自己想多了。

————

谢安莹出了福衢院。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。她回过身来,正见谢安瑶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。

谢安瑶一身玄黑色衣衫,上头隐隐绣着看不懂的纹路。谢安莹最近听过姑姑讲学,知道有些家族连布饰的纹路也都是独一无二的,而这些家族多是南郡那些数百年基业的名门望族。

想来谢安瑶身上所穿的就是这一种了。

谢安瑶相貌不错,剑眉凤眼薄唇长鬓,很是斯文儒雅的样子。但不知是因为自小就离家的缘故,又或者是受了孟家那种家族的熏陶,比之苏君然和平阳侯这种细嫩的读书人,谢安瑶又多了一丝沉稳之气。

谢安莹站在原地,微xiào着等谢安瑶追上来。

谢安瑶抬头对上她的脸,脚下步子一顿,脸色也微红起来——谢安莹的容貌实在太盛,连他都不免有些不知所措……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拉着谢安闰一起过来。

“兄长有事找我?”谢安莹主dòng开口道。

她一眼就看出谢安瑶的不自在。大家虽是嫡亲兄妹,但毕竟没有长时间相处过,这样突然的独处,难免生分尴尬。

谢安瑶听闻赶紧点头,他追上来的确有事要问问谢安莹。

谢安瑶甩开自己的不自在,迎上前与谢安莹一齐并肩前行:“婚书的事情是我与安闰鲁莽了,好在有惊无险,结果也还算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