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家大少爷的心疾听说也日渐康复,就连孔家二少爷的病也略有轻浅。

玉鸾道:“父皇也挂着瑷皇姐,直说她一出关,就得入宫。”

锦鸾笑道:“她闭关前,父皇就使了宫人,要她回宫,她却因大公主的事和父皇拧着呢。这下子好了,大公主又被御史弹劾了,告他与太子狼狈为奸,为祸百姓,早前父皇不是说,若大公主再也有下次,定会按律例将她交给刑部治罪么?”

薛玉兰不吱声。

温令姝道:“应该不会吧!皇上可宠大公主了。”

锦鸾睨了一眼,“嘉慧表妹这就不懂了,皇子里头,这第一得宠的自是靖王,人家有出息,会打仗,还会隐忍,在北疆吃了七八年的苦,父皇还不得补偿回来。这公主里头,第一得宠的当属凤歌,她可是我们皇家的福星,走到那儿都带着祥瑞之气。

你们且瞧着吧,大公主若此次当真做下了违反大燕律例之事,父皇肯定会治她的罪。到时候,这公主之尊保不保得住还得另说呢。”

雪鸾不信地道:“那可是大皇姐,父皇未必舍得。”

“若在凤歌与大皇姐之间,只能保得住一个,父皇所保之人,必是凤歌。”

温令姝的心越发七上八下,是不安,而是为难。

玉鸾今儿一直都在审视温令姝,总觉得她那意中人的事显得有些奇怪,问了是谁,她怎么也不肯说名字,只说在江南游学,又说那人明春必中进士,她怎的就如此肯定?这天下排得上名号的才子,她可都知道的。

雪鸾看着街上的将士,挥了挥手臂:“要我选驸马,我就选一个文武双全的。”

锦鸾当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。

玉鸾轻斥道:“又胡说八道了,若是母妃在,又要训你。”

“怎么就不能说了?瑷皇姐当初说她有意中人时,我就觉得好,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,说出来就没人抢了。可我没看中的啊,有武功的不够英俊;英俊的又不会武功。挑一个文武兼备又生漂亮的,怎么那么难啊?”

雪鸾一扭头,看着旁的薛玉兰:“嘉柔,你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,你还不出阁么?”

薛玉兰垂首,面红耳赤地道:“我昔日发过愿,凤歌公主一日不出阁,我就不嫁人。凤歌公主待我厚恩一片,我不能让她回来连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
“得了吧,上回瑷皇姐回京,还给你们下帖子,偏后来又有容王府三位郡主闹腾,你们会面的事就只得作罢。你们就不能用心些,我们那回去瑷皇姐,她还提起你们俩呢。”雪鸾扒在窗上,“她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
锦鸾打趣道:“雪鸾就这么想念凤歌?”

一旁的十五公主青鸾扭过头来,扁了一下小嘴,“六皇姐信十三皇姐的话?她前些日子把冰玉草给养没了。跑到容王府,追着翠浅要再讨一株冰玉草,翠浅最是个护主又抠门的,别说给冰玉草,就是看都不许看,生怕一看就丢了。”

雪鸾气得一跺脚:“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
青鸾淡淡地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前几日,我去寻十三姐玩儿,我可瞧见贤妃娘娘训斥,问你对冰玉草做了什么,明明都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枯了?”

锦鸾道:“我可听说,莲贵妃宫里的冰玉草长得极好,又新长了两片叶子出来……”她也想要,可江若宁不在,翠浅直说她做不得主。

这可是稀罕宝贝,尤其是莲贵妃,自有了冰玉草,大家都说她一天又一天越发显得年轻了,皮肤又好,怎么看都是个美人。

德妃娘娘也想得一株,赶上江若宁不在,只得作罢,只想等着凤歌回来再讨一株。莲贵妃摘了成熟的冰玉叶配香膏,就送了德妃一盒,连德妃也说那东西极好。

雪鸾看到了长龙似的尾巴,最后几名兵丁走完,就没得看了。“九姐,我们再去容王府问问吧!这马上就要过年节了,说不得瑷皇姐就出关了。”

玉鸾道:“我与容王府的门婆子留了话,如果瑷皇姐出关,会与宫里递消息。且等着吧,你一日跑三回也没用,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养不了花花草草的,你偏不听,冰玉草都养在母妃宫里,你还去捣乱,弄没了吧,大家都用不成养颜圣品了。”

雪鸾一急,当即恼道:“你就没糟塌过好东西?你还把圣果搁成烂泥,也没比我好多少?”她一气,也顾不得太多,当即就回了过去。

玉鸾拂袖而去。

在雪鸾心心念念在讨一株冰玉草时,江若宁还在北疆冷月城。

转眼就到了大年,因着靖王的班师回朝,太上皇破天荒的在腊月二十九日一早回到皇城,这就意味着,京城要办一场热闹非凡的年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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