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嘉宗能想到回家后弄出伤痕,难道她就不能做手脚。

河大爷与儿子使了个眼色。

河嘉宗忙道:“我想起来了,是酸的,是酸的,不!不!没问题,但亲上去很甜蜜。”

周围,传来了一群后生的哄笑声。

又有妇人笑作了一团。

江若宁道:“一会儿甜、一会儿酸,一会儿又没味道,可见河二爷为了诬陷我,颇具用心的撒谎。”她一抱拳,道:“正月初一,堂上的三位叔公曾在河族长家作客,不知有一幕,大家可曾记得清楚,当时河嘉宗满身酒味,在后花园扑倒了河三小姐的丫头桃儿,明明我站在一侧,可河三小姐的奶娘却说河二爷扑倒的是我,请几位叔公想想,这又是何意?”

众人见三位叔公没有否认,想来这事就是真的,立时嗡嗡地议论开来。

他们要毁她名声,她也不妨借此来河族长家的名声。

身为兄长,想扑倒妹妹的丫头,百姓们不得不质疑河族长家的家规。

河大老爷道:“那日的事,完全是个误会。”

江若宁冷声道:“我更希望那是一个误会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请三位叔公派人检验小女脸上到底是什么味儿?”

三位叔公各挑了一个妇人出来。

第一个人沾了点清水在指头,摸了一下江若宁的脸,立时“呸”的一声,“是苦的。”

第二个妇人索性伸着舌头舔了一下,直惹得众人哄笑,“是苦的,很苦。”

第三个是个年轻媳妇,是族里最老实的人,也用手指沾水一摸,“苦的。”

江若宁正色道:“三个人都说是苦的,可见河嘉宗在说谎!”

河嘉宗忙道:“我亲的不是脸,是你的小嘴儿。”

“那你要不要再试试?告诉大家,你是怎么亲到我的?”

周围又是一阵大笑声,有瞧热闹的,有幸灾乐祸的。

而戏班子里的人,因为听说了这件怪事,众人正围在人群里瞧热闹。

土柱紧张不已。

河嘉宗得意洋洋地走近,“宁妹妹,这回你可逃不掉了哦,是你让我亲的。”

“亲吧!”

怎么回事?

她动作之迅,一个漂亮的过肩摔,直接将河嘉宗拍摔在地上,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,抬腿死踩在河嘉宗肚子上:“河嘉宗,你亲到了吗?”

就凭他,还妄想近她身,别说是她一人打他一个,便是再加上他的小厮,她也能应付自如。

既然他欠揍,她不在乎再揍他一顿。

江氏倏地起身:难道这些年,江若宁在她眼皮子底下学了武功?

宋家从来没有放弃她,而是在暗着培养她。

宋家可是出名的武将之家,他们到底为何要这么做?

一时间,江氏心潮起伏,除了错愕还有吃惊。

原来,江若宁想做女捕快,并不是信口胡说,而是因为也根本就会一些武功。

江若宁一个旋转,似在舞蹈一般,端起刚行妇人们送来的清水,“扑啦”一声从河嘉宗头上淋了上去,然后扯着他的衣袍一拭:“装呀!我二哥可没打你脸,就拿着树枝打了你屁股,你竟画出青紫瘀痕来骗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