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那日对朕做的事……!」说到这里,爱卿的脸又红了几分,咬牙切齿地道,「就是世人所说的床*之欢吧?」

「朕以前在书上看到过,只是那时还不理解其意,直到经过那一夜。不对,是方才想起那压箱之物,才明白那根本不是『朕长大了』或者『**大谢那么简单的事,而是很亲密的……动、动

作!景霆瑞,你在唬弄朕,你、你你……!」

接下去的话,爱卿说不出,因为羞于启齿。

尽管爱卿气得不轻,说得有些七零八落,但景霆瑞还是听明白了,不知爱卿在哪里看到过压箱宝,也即是春*图,所以想明白了一些事吧。

景霆瑞本想慢慢地教会他的,而不是通过旁人之口,这下,爱卿算是「无师自通」吗?食色果然是人之本性啊。

对此,景霆瑞的心里感到小小的缺憾。不过想必爱卿知晓的也就那些皮毛,他根本不懂何谓真正的床*之欢。

「微臣敢问皇上。」景霆瑞一脸肃然,没有丝毫被皇上质问后的慌张。

「问什么?」爱卿是吃一堑长一智,小心地防备着。

「可是微臣让您喝的神仙露?」

「呃,不是……。」想起自己下药失败一事,爱卿心虚地嗫嚅着。

「那微臣做的事,可让您感觉不舒服?」

「啊!也没有……。」爱卿的脸红红的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。说实话,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那种「*仙**死*」的感受呢。

「既然以上皆无不对,皇上您还对微臣生什么气呢?」景霆瑞躬身,「微臣忠于皇上,一切行动自当以皇上为中心。只是那时情况比较特殊,微臣没有仔细解释这一行为,还请皇上明察。」

「哎……罢了。」爱卿气消了,因为景霆瑞说得一点都没错,他不但无过还有功劳,是自己笨,怎么可以拿他出气呢?

「还有,皇上,恕臣直言,您是九五至尊,行走殿间却衣衫不整,可真是有失礼仪。」景霆瑞的话就跟利箭似的射中爱卿的胸膛,让他脸色变得惨白。

「啊,那个,朕是一时情急……!」爱卿抓拢衣襟,却是百口莫辩。

「再怎么着急,您也是皇帝。您若有事,传召微臣就是了。」景霆瑞这么严厉地说完,又缓和语气道,「虽是春季,天还冷着,微臣送您回去吧。」

尔后,他解下红色披风,密实地裹在爱卿身上,护送自知不对,而垂头丧气的爱卿,回去了长春宫。

让皇上稀里糊涂地喝了*药,还衣不蔽体地在宫里行走,小德子被景霆瑞重罚了一顿,不但半年的俸禄没了,还闭门思过三天。

期间,有老太监去给他讲述皇室宫闱之事,小德子终于明白神仙露是什么东西了,悔不当初,对天发誓说,再也不敢乱拿东西给皇帝了。

这事已至此,理应是风平浪静了,可是爱卿又突然想起一件事,让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非要小德

子再去偷那神仙露不可。

※※※※※※

阵阵暖风把御花园里的浓郁花香,都吹进了御书房。这阳春的季节,就是容易让人犯困,门前的太监、宫女,都低垂着头、在偷偷地打盹儿呢。

小德子提着一只彩绘鹤纹食盒来到御书房前,以往看到那些廊下的太监开小差时,他必定会出声提

醒,可这一次,他自个儿都跟做贼似的,脚下抹油,一溜烟地摸进了御书房。

「奴才给皇上请安!」小德子先是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,爱卿正坐在雕龙刻凤的书案后头,看着奏事处呈上来的折子。

御书房里很安静,龙椅后头是紫檀嵌鎏金山水摆屏,屏风前立着两只景泰蓝宝象,象鼻托着一只大金圆盘,盘子里放着御膳房送来的时鲜果脯,还有各色糕点。

「嗯,起来吧。」爱卿头也不抬,沙沙作响地翻着手里的折子。

「皇上,奴才……」小德子想要说什么,看了看立在殿内,手持着雀金宝扇的宫女,便朝她俩努努嘴,示意她们出去。

两位宫女朝皇上一个欠身,便退下去了。

「皇上,您要的东西,奴才拿来了,可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。」小德子才上前邀功,「奴才被景将军罚扣的半年俸禄,可以拿回来了吧?」

「当然,」爱卿刷地抬头,两眼放光地道,「不过,你当真是拿到神仙露了?」

「是啊,铜锁扣得再牢,只要把橱柜的后门板钻个洞,不也一样得手,这妙招还是皇上您教给奴才的。」小德子笑嘻嘻地说。

「唔……这个,其实是以前天宇为了拿到温太师出的试题,才想出来的……罢了,快把神仙露拿来。」爱卿是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