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浴室里再度响起的男人闷哼声……

苏迷看了看自己,又看向洁白被单上,渐渐渲染的血迹,低声暗骂了一句:“艹!”

她这个大活人,还不如他的手?

他怕疼就不睡了。

那她呢?

她就不怕疼?

苏迷顿时火冒三丈。

可转念又一想,之前是她怕疼,临阵潜逃了,现在又换成是他怕疼……

苏迷扬手按了按眉心,只觉得头脑发疼,起身拽起被单,直接走进浴室,先把被单给洗了。

“嗯……。”

男人压抑低吟声,传入耳边。

苏迷却目不斜视,洗完被单用吹风机吹干,又重新铺好,而后再度返回浴室,拿了水蓬头,当着男人面冲了澡,随即裹着浴巾走出去。

她好像生气了……

沈劣不由往外瞧了瞧,发现她又躺在床上睡觉,顿时疑惑皱眉。

女人心海底针,真不知道她脑子里,到底在想这什么?

苏迷什么都没想,放空心思睡觉。

等男人再次走出来时,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。

苏迷隐约听到动静,揉着眼睛坐起来,走出浴室洗漱,又化了精致的妆容,换上一身红色紧身吊带长裙。

“大半夜的,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?”

“回国给我前男友看。”

苏迷露出八颗牙标准微笑,又道:“我今天早上七点的飞机,现在是凌晨三点半,如果沈少爷方便的话,能不能派人送我去机场?”

沈劣没吭声,只是冷冷盯着她。

两人僵持了一会儿。

沈劣打电话叫来司机,亲自送她去了机场。

临下车之前,苏迷捏住男人的下巴,给他来了个吻别,离开时在他唇上咬了一口:“我叫苏迷,想我就来榕市找我。”

说完,她拉着行李箱,头也不回走进机场大厅。

“少爷,您……还好罢?”

开车的司机是沈劣的特助陆杨,年长他六岁,从小在沈家长大,是沈劣的玩伴,又是他的下属。

陆杨跟随沈劣这么多年,从没见他跟任何一个女人或男人亲近过。

他一直以为自家少爷是个无性恋……

可刚才,少爷竟然跟女人接了吻,更没有出现任何抵触?

却见沈劣扬手摸了摸唇角的津|液,邪肆扬起眉:“女人啊,不过如此,亲她两下就迷上本少爷了,啧啧,真是无趣。”

“少爷,是您先主动的?”

陆杨瞬间八卦脸,忙声问。

“那当然。”

沈劣傲慢嗤声。

“真是您啊?谁教您的?”

陆杨满脸不敢置信。

他从小就跟着他,自家少爷对两性之间任何话题或知识,完全不了解,也从不主动去了解。

有时见到老爷跟女人亲热,总是流露出厌恶神色,甚至曾经说接吻是很恶心的事,搞得他找女人时,也有心理阴影,从不敢跟她们接吻。

被下属质疑的沈劣,冷哼了一声,表情满是不屑。

“接吻这种事,很简单,本少爷根本不需要旁人教,完全是自学成才。”

男人吹牛不打草稿。

陆杨心里自是不信,面上却颔首应承,顺口称赞了一句:“少爷真厉害!”

吹牛真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