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东西,十分的鲜有。

整个东南亚的黑衣阿赞,手里都不一定有几株。

*

阿赞祭微微颔首,面色仍然冷淡。

仿佛随便下降,随便取人性命,都是无关紧要的事。

苏迷抿着唇角,却摇了摇头:“我是佛牌掮客,像雷艺玲那种客人,不可能只遇到一个,难不成每个都给她下降头?”

阿赞祭未答,目光沉沉望着她。

仿佛在说,一个,十个,一百个……只要她开口,下个降头又如何?

苏迷并不想这样,再度摇头道:“以后不跟她打交道就好,而且这种人,不值得浪费阴阳降头草,左右沾了阴灵的阴气,雷艺玲以后不会好过,让她自生自灭算了。”

阿赞祭见她执意如此,最终还是轻轻颔了首。

视线望着她,缓缓伸手,触上微皱眉眼,将其寸寸抚平。

近在咫尺的距离,让苏迷没来由的心慌。

抿了抿唇,再度抬眼望向他,忽而勾唇笑道:“阿赞祭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
男人动作一顿,双眸似无波寒潭,静静凝视着她,却没有回答。

……

“不讨厌。”

良久之后,正当苏迷以为,他不会回答,男人突然开了口。

她微微一怔,已经明白他的意思。

苏迷没说话,只是跟他拉来了距离,再次借尿遁,走进了浴室。

阿赞祭垂眼,望向余温残留的指尖,渐渐拉进,轻轻摩-挲,女人滑腻柔-软触感,仍是那么明显。

*

自从那一天。

苏迷与阿赞祭的关系,似乎更近了些。

但有时候,两人又像以前那样,疏离而礼貌,丝毫不显热络。

只是两人的肢体动作,无形多了很多。

甚至自然而然牵了手,像恋人那样亲密。

苏迷对此完全放任的态度,并不排斥。

她总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的,而她也应该是他的。

两人在一起,所表现的言行举止,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。

直到第三天傍晚。

苏迷他们刚回来,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,站在民宿门口,警戒线以内看守着。

正巧前台接待走过来,她连忙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女接待见是他们,疾步朝门口跑来,用岛国语跟警察沟通了几句,将他们放了进来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苏迷心有不安,又问了一句。

“那间房出了命案,民宿里的员工和老板,正在接受警察的审问。”女接待如实道。

苏迷闻言,顿时皱了眉。

“你们分明知道那间房闹鬼,竟然还敢安排人进去住。”

女接待满脸无奈与苦恼,叹声道:“我劝过老板好多次,但他每次都跟中邪似得,一旦遇到年轻漂亮的女客人,就让我把她们安排住进去,我怎么劝都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