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歌所有的疑问与话语,全被苏迷堵个严实。

他身形紧绷着,却不再被动,开始试探着探索。

一吻过后。

苏迷眉眼间,皆染上潮红之色,媚眼迷蒙看向百里歌:“我不需要你像个花蝴蝶般,招每个人的喜欢,你只要你爱我一人便好,而眼下,什么都不用说,我要你……。”

苏迷顿了顿,双手勾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:“用做的。”

百里歌神色一怔,看着她愈发红誘的眉眼,蓦地低头吻住她的唇,将她整个人抱起,纵身飞下船顶。

……

另一边。

船工将沈念安抬到小船上,划向对岸的渡口。

浑浑噩噩中,尚未完全昏迷的沈念安,映着靡丽灯光,依稀看见两人接吻的情景。

心在刹那间,像被人用一把尖刀,狠狠的刺入,他似乎能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。

此时的沈念安,丝毫没有往日的自觉,早已忘记自己的计划与目的,有的全是无尽的痛苦,与浓浓不甘。

他不甘心!

原本属于他的女人,却眼睁睁到了百里歌的手里。

沈念安双拳紧握,额上青筋突显,死死盯着那道红影,抱着苏迷从船窗飞入厢房。

猩红狰狞双眼,缓缓闭上,异常红润薄唇轻启,呢喃着那人的名字,紧接着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泱河渡口。

“砰!”几名船工将沈念安丢上岸,随即抬着他,走向沈府专用的马车。

到了跟前,直接将沈念安往车厢里一抛,车辆晃动起来那瞬,对马儿吹出一股迷烟,便转身离去。

剩下的一人,则是来到渡口旁,用来避雪的屋子,找了张椅子坐下,看守着早被迷晕过的各府下人与车夫。

而刘生,显然便在众人之中。

……

三月最后一场雪,为整个帝都、泱河两岸,铺上一层雪白新衣。

静谧而美好,正如停靠在泱河渡口,百里船坊厢房中,紧紧相拥的两人。

忽而,一阵凛冽寒风,透过窗棂缝隙吹入。

熟睡中的苏迷,刚冷的缩了缩脖子,柔-软锦紧裹她的同时,百里歌将她拥入怀中,在她头顶落下轻轻一吻。

“叩。”

这时,一道极其小声的敲门声,传入百里歌的耳中。

他皱了皱眉,低垂着眉眼,看向怀中的苏迷,终是体会到,所谓温柔乡英雄冢的意义。

但为了以绝后患,该办的正事,亦不能耽搁。

绯色薄唇微抿,百里歌正想轻着动作,将苏迷放下,原本熟睡的女人,迷蒙着睁开双眼:“我不去了,赖一会床,你多穿一点,雪后天冷,别染了风寒。”

听着女人似醒非醒的暖心嘱咐声,百里歌勾起唇角,双手捧住她的脸,重重的吻了下去。

直到苏迷快要呼吸不了,使劲推搡着他,百里歌又亲了她几下,才意犹未尽放开: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
“嗯,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