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花九阙对视一眼,后者沉吟一瞬,拿出一纸明黄诏书,递给当朝的宰相:“奴才在救出皇后娘娘之时,碰巧得到此物,宰相大人亲过目。”

宰相伸手接过,直接打开,顿时间,满脸皆是震惊,连忙拿给其他官员过目。

他们低声谈论了一会,宰相站了出来:“太后娘娘,您可知老臣手中这份圣旨上,到底写了什么?”

皇太后眸中闪过一抹慌张之色,但随即便故作镇定出声。

“哀家没看过,又怎会知晓,再者你那手中是不是圣旨,还有待考证呢。”

却见宰相冷声笑道:“老臣曾是先皇的伴读,先皇的笔迹,老臣自然认得清楚,先皇一向喜欢用沉香墨,拟好圣旨后,习惯在结尾之处,点上两笔,这幅圣旨显然是先皇亲手所拟,但这其中的内容,并不是将帝位传给此时的皇上,而是九皇子,这您又有什么话说?”

皇太后连忙惊慌喝道:“你手中的圣旨是假的,哀家当时拿到的那份,才是先皇亲自所拟,你休要妖言惑众!”

苏迷眼见这幅局面,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瞳,愈发幽沉深邃,口中无声默念着什么。

下刻,便听见司徒慕幽幽开了口:“既然到了这个地步,姨母你还是不要再垂死挣扎,当初父皇原本传位于九哥,是您在其中做了手脚,篡改圣旨,又给父皇下毒,这些都是你我造的孽,都是因果报应,该来的,今日全部到来了。”

“你住口!哀家没有做!”

司徒慕此言一出,皇太后连忙恼羞成怒否认!

然而司徒慕像似换了人般,又将两人是如何勾搭上,如何联手谋害先皇的过程,一丝不-露全说了出来。

在场众人听此,立时大惊,满眼不敢置信看向两人!

“没有,哀家没有!你再敢胡言乱语,哀家撕-烂你的嘴!?”皇太后气急败坏,冲到司徒慕身边,抬手便在他脸上,抓出数道血痕来!

突然传来的刺痛感官,硬是将方才丧失心智,被苏迷操纵的司徒慕唤醒。

他反应过来的那瞬,便见那抓花他的脸,还解愤的皇太后,拔下头上的金钗,猛地刺向自己。

司徒慕梭然瞪大双眼,急急后退一步,众侍卫刚要抬手去挡,却被皇太后突然一道蛮力推开,那尖细无比的金钗,立马刺-入司徒慕的眼睛之中!

“啊——!”司徒慕凄厉出声,鲜红的血液,流的他满脸都是。

然而皇太后却没有将手放开,而是紧紧握着金钗,猛地一拔——

紧随着又一道惨叫声传来,司徒慕左眼眶中,空洞一片,只有更多的鲜血溅出来。

“哈哈哈,你想让哀家死,那哀家死亦要拖着你一起死,哈哈!一起死!”

皇太后似魔怔一般,定定看着跪在地上,紧捂住自己眼睛的司徒慕,大肆狂笑。

苏迷处变不惊,转头看向身边的宰相:“皇上与太后两人,虽做出这等有损皇家颜面之事,但绝对不能外传出去,务必要封住在场每个人的嘴!”

众人听此,纷纷下跪,出言保证:“微臣(奴才)绝不向外透露半个字,请皇后娘娘放心!”

苏迷满意颔首,随即面色凝重道:“来人,将皇上与皇太后,关进梧桐殿,任何人不得进见,同时对外宣称,皇上与皇太后遭遇敌国行刺,救治不成,当场驾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