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大早,苏迷便被一群宫女,拉去试穿嫁衣。

那嫁衣极其的华丽庄重,里里外外好几层,仅仅是试穿,便花了她整个上午的时间。

晌午用膳时,苏迷趁夙熠忙其他的事情,直接施法,用符篆留下假替身,便跑出皇宫,去集市逛了一圈,又客栈找莫宇。

结果上了楼,刚要去敲门,屋里便传来一道难耐的声音:“你怎么这般狠心?”

苏迷一听,是安辰染,心中不由燃起八卦之魂,急忙侧耳去听。

屋内。

莫宇坐在桌前饮着茶,对药物所折磨的安辰染,不闻不问。

安辰染整日缠着他,最恨他这种态度,咬着唇道:“既然不要我,为何又要救我?”

“当初是你被人贩子下-药,硬扯着我的衣袍,不让我离开,我早便同你说过,不会要你,更不会要任何人。”

“那我师傅呢,你没有要过他么?”

莫宇喝茶的动作一顿,眸底闪过一抹冷光:“那是意外!”

即使他没有直面承认,安辰染却还是心中一痛,只是不知道,是为了关忘忧,还是为了莫宇。

这几日,他体内的药物,时常发作,但莫宇却一次次拒绝,从来不愿碰他。

在安辰染的心中,比起荤素不忌的关忘忧,莫宇这种清心寡-欲之人,令他心生敬佩。

久而久之,甚至对他产生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。

那种感觉与他对关忘忧的感觉不同,但具体他亦说不出区别。

莫宇见药效差不多过了,正要将清水端给他,突然听见门口有动静,当即喝道:“门外何人?”

躲在门外偷听的苏迷,怔了怔,抬手敲响房门:“师傅,是我。”

莫宇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,连忙将木盆交给安辰染,头也不回走出去。

安辰染眸光闪了闪,无声轻嗤:‘真的谁都不想要么?’

莫宇来到门外,眸光闪烁:“迷儿,你怎会过来?”

“明日我跟夙熠成亲,顺便他登基做帝君。”苏迷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,又将另外一串递过莫宇。

后者定定看着那冰糖葫芦,而后伸手接过,抬眸看向苏迷:“只要你不悔,随你如何。”

苏迷听莫宇这话,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心中有个小想法,但很快便被她打消,左右有些事,不说出来比较好。

苏迷安静颔首,将原本邀请的话,生生收回,直接告辞道:“那徒儿便先回宫了,改日再来看望您。”

说罢,她将手中买来的吃食,全部递给莫宇,转身便下了楼。

莫宇看着她离开的身影,神色有些复杂难辨。

……

苏迷回到皇宫,走进殿门便见夙熠由小太-监侍奉着,在试穿玄色龙袍。

“不高兴?谁惹你了?”夙熠眼见苏迷鼓着小脸,连忙走过去。

苏迷噘着嘴,闷闷道:“你惹我了。”

在场宫人,皆满脸吃惊看向苏迷,夙熠一个眼神扫过去,有眼色的宫人,便立即行了礼,纷纷退出殿门。

苏迷见此,不由半开玩笑地道:“不错,作为帝君的派头挺足,你日后不会这样凶我罢?”